上周六凌晨，西班牙人塞尔吉·巴尔胡安从上海浦东机场踏上了直飞巴塞罗那的班机，正式宣告他首次在中国执教生涯的结束。执教浙江绿城一个半赛季，历时584天。塞尔吉留下了48场比赛21胜15平12负（其中中甲20胜15平10负，足协杯1胜2负）的成绩单。

　　上个赛季，塞尔吉和绿城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，将冲超悬念保持到了最后一轮，虽然在冲刺阶段功亏一篑，但整个赛季球队的表现还是赢得了球迷支持。本赛季，喊出“冠军”冲超的绿城一直走得磕磕绊绊。主场“开门黑”，客场“2比6”，两次以多打少却拿不下比赛，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，为他最终的离开埋下了伏笔。

　　联赛成绩不达标？临场指挥有短板？个人性格过于固执？人们谈论塞尔吉最终离开的原因见仁见智。当然，也包括一些曾经传得沸沸扬扬，至今难辨真假的流言蜚语。

　　火线离任前的传言留下一串问号

　　“It's life!（这就是命）”这是塞尔吉与俱乐部解约后，回给记者的第一句话。在与媒体朋友的告别晚餐上，这个平日里有点倔强的西班牙人一脸轻松，没有对这样的结果表达太多的不满。作为职业教练和前西班牙国脚，他最清楚职业足球靠成绩说话的规则。

　　酒过三巡，塞尔吉的话匣子也慢慢打开，他认为，如果可以继续带队，自己有信心能完成冲超的目标。“很可惜，俱乐部对我的信任到此为止。”很显然，在这样的时间点，以这样的方式离开，他心有不甘。打完半程联赛之后，塞尔吉发了条关于球队半程表现总结的个人微博，相信当时无论是他自己，还是外界，都认为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。

　　在这条微博发出的两天后，他就下课了！有消息称，在塞尔吉的合同条款中有这么一条：赛季中段，球队联赛排名未达到前五，俱乐部可以结束协议。更耐人寻味的是，这个原本应该是保密程度比较高的协议条款，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之前，就已经在球迷群里传遍了。

　　从契约精神的角度来说，这很正常，但因为太多人都已经提前知道了协议的具体细节，加上赛季中段排名刚好在五名之外，让这个正常的协议履行披上了一连串的问号。

　　揭幕战前的迷之发言至今未明所以

　　时间倒回2019赛季的揭幕战前一天，绿城主场与青岛黄海的赛前新闻发布会上，塞尔吉除了循例介绍球队备战情况外，还特地在最后说了一番话：“其实俱乐部在赛季前的准备阶段，有很多方面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。我只在今天说这一遍，今后我也不会再说了。”

　　绿城是喊着“冠军冲超”的口号来迎接新赛季的，主教练却在赛前发布会上说了如此一番耐人寻味的话，加上赛季前球队冬训时，塞尔吉多次强调新赛季将会更困难的话语，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。

　　最终，揭幕战绿城输给了青岛黄海。塞尔吉的这番话，当时并没有出现在各大媒体上。直到6月初对阵上海申鑫前，记者再次从塞尔吉口中听到了这番话。

　　此时的塞尔吉，因为球队输给梅州客家以及2比6不敌贵州恒丰两场比赛，陷入了不小的争议和信任危机。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倒数第一的申鑫，球队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反弹。此时塞尔吉再次提到了赛季初的那番话。那么究竟是哪些方面没有达到塞尔吉的要求？

　　恰好，此时又有一条传闻，与塞尔吉的这番话意外地合拍——赛季初，塞尔吉的身边人向俱乐部引荐了一位新外援塔纳的翻译，由于此前并没有与俱乐部方面进行过沟通，最终，俱乐部方面没有同意。再对照塞尔吉说的话，似乎还真有几分相似。只可惜，至今没有任何途径来证实两者说的是同一回事。

　　沟通和文化差异好似一面“柏林墙”

　　在中国执教期间，塞尔吉不止一次表露过，因为语言沟通和文化差异使他在执教时感到紧张和不舒服。这一点，在今年赛季前西班牙冬训期间，他也对西班牙的媒体讲过。

　　作为一名职业教练，塞尔吉也一直在尝试着克服这一点。比如参加一些俱乐部组织的交流活动，比如尝试着一个人去感受杭州的市井生活，以此来缩短自己与这个陌生国度的距离。

　　可惜的是，最终塞尔吉也没有能够完全解决沟通上的问题。离开中国前，他曾经说过，自己确实尝试过去学习中国的思考和处事方式，但似乎依然没法解决双方的一些分歧和隔阂。这里面有语言沟通上的原因，也有认识和理解上的原因。他觉得，如果解决不了，那最好就不要再继续了。

　　塞尔吉所说的不要再继续，是不是指不再继续执教，这一点无从考证。但能够明确的是，作为一名外教，塞尔吉在这里所遇到的沟通和文化方面的差异，就好像是一面巨大的“柏林墙”，阻隔在他与中国足球之间。

　　塞尔吉离开之后，球迷之间有传闻塞尔吉已经收到了几家中国俱乐部的邀请，可能还会继续留在国内执教。但如果在沟通和文化认识方面的问题不能得到解决，无论塞尔吉今后在哪一支中国俱乐部执教，问题依旧存在。文化差异，或许这是他选择继续留在中国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吧。